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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是水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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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是水做的

順利上機, 機艙內,氣氛籠罩在靜謐又緊張的氣氛當中。

沈確大手緊握著知也,女人臉色蒼白, 額頭浮起細細密密的一層薄汗,一貫清冷的男人臉色凝重。

站一旁的女醫生, 態度恭敬, “沈總,少夫人額頭的傷已經止血,腿上再去醫院做詳細檢查, 您看……要不要幫您……檢查?”

雖然不確定, 女醫生天人交戰後, 還是戰戰兢兢說出內心想法。

沈確眼都沒擡,只略略揮揮手,“麻煩醫生了, 我不用檢查。”

知也咬著一口勁,神情略帶焦慮說道, “要醫生好好幫你看看。”

男人目光看向知也,溫柔凝視著, “我很好,知知,醫院馬上就到了。”

才說完, 直升飛機就已經平穩降落在頂樓。

早做好充分準備的醫療團隊,馬上過來接人,先將知也送進了檢查室,做全面檢查。

走廊長椅上, 沈確獨坐著,眉頭緊鎖, 大手緊握成拳,他目光緊盯著檢查室的門,一動不動。

一向矜貴疏離的男人,身上白色襯衣沾滿泥土的印記,特別是背部,留下了一大片濃厚的泥石汙跡,袖口和領口上,也沾染大片濕潤泥土印,顏色深淺不一。

男人臉上,稍微好點,只在高聳鼻梁上,留下了一道泥土劃痕。雖然略顯狼狽,但無損男人的帥氣。

他身後看不下的陳助理,只得上前勸阻,“沈總,您要不先去洗洗,再讓醫生幫您檢查檢查,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,肯定沒事的。”

沈確出聲,“我先等知知出來。”

很快,檢查室的門緩緩打開,領頭的醫生拿著結果站定在沈確面前,說,“沈總,少夫人福澤深厚,受傷的腳踝只是骨折了,現在手法覆位後,休息幾天就好了。”

聽完,沈確懸著緊繃的心,才慢慢落了下來,有護士推著知也走了過來,女人仰起巴掌大的小臉,扯過他泥汙的白色襯衣下擺,“我沒事,你不要擔心了。”

雖然沒說,但知也懂沈確內心的自責,天災人禍,誰都不想的,發生也並不是誰的責任,所以才叫意外。

“嗯。”男人點點頭,他理解知也的安慰,但意外發生的那一刻,當所有的泥石流湧上女人時,那種要失去她的陣痛,到現在都令他心悸後怕,就好像把他的心淩遲撕成了一片一片,再也拼湊不齊。

直到這刻看到女人毫發無損坐在輪椅裏,他才有了活著的具象。

收攏起思緒,男人接過護士手裏的輪椅,放在輪椅後背的手,還帶著微微抖動。須臾,直接把輪椅推進了VIP病房。

沈確開口對旁邊的陳助理說:“你去盛江別墅,讓保姆給少夫人整理一些她喜歡的衣服帶過來。”

“好。”陳助理領命而去。

“沈總,我們這邊安排人幫少夫人換衣服,您看……?”護士長走過來,恭恭敬敬說道。

聽說這是院長的朋友,雖然男人身上泥土汙漬,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上位者氣勢,非富即貴的從容,是無法掩藏的。

“不用了,你們都下去,少夫人我親自照顧。”沈確正準備擯開旁人,突然好似有一道白色的風,襲來了感覺,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的男人,站在了知也面前。

男人鼻梁高挺,唇線分明,身上有種嚴謹又活潑的矛盾感。他半蹲著,先仔細查看過女人腳上腫起的地方,又細細打量了知也幾眼,但不會讓人有覺得不舒服。

“你就是宋知也?”林子軒站在知也面前,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,然後好奇開口。

沈確點了點頭,臉上散過一些無奈,轉向知也介紹,“知知,他是林醫生,也是這間醫院的院長。”

知也乖乖打招呼,“林醫生好。”

男人一臉愕然,調皮的語氣又響起,“天啊,你太乖了,沈確是怎麽把你拐到手的呀。”

知也被她逗笑了,又老老實實回答:“不是拐的,我們是一塊長大的。”

林子軒一副看好戲的表情,“哦哦哦,懂了懂了,就是青梅竹馬嘛。”

聽著兩人的打趣,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才出聲對林子軒趕人,“檢查完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好好,我走,反正用完我就丟,結婚這麽久也不介紹老婆給我認識。”男人邊抱怨邊說,但臉上的笑容不減。

都快走到門口了,又疾步走到知也面前,揮揮手,“小嫂子,我先走了。”

“好。”知也噗嗤一笑,沈確瞪了男人幾眼,男人才老老實實出了病房門,還順手帶關上了門。

“他好有趣,你怎麽會有這麽有意思的朋友?”知也轉臉,對上沈確的眼眸。

但男人眸色很暗,看不出情緒,緩了緩半天才喊出聲,“知知,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想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,因為我會吃醋。”說完,薄唇對上女人略顯蒼白的唇色,深吻了下去。

男人沒太用力,怕傷到女人,只沿著女人唇線舔舐了幾番,就放開了女人的紅唇。

知也靠在男人懷裏,虛白的臉色在男人深吻後,多了幾抹紅潤,看起來起色好些的樣子。

“我抱你到床上。”

知也點點頭,她從檢查室出來,就一直坐在輪椅裏,腳踝一直下垂放著,時間久了,她也有點不太舒服。

男人找到按鈕,先穩定住輪椅。

再俯身,默默彎下t腰,雙手穩穩托住女人的身體,好像這幾天身體重量又輕了些。

知也下意識摟住男人脖子,任由男人將她從輪椅中抱起,又輕放在柔軟的病床上,頓時她感到一陣沒由來的輕松。

病房裏徹底靜了下來,知也才有時間認真打量這間病房,窗戶一塵不染,雖然是以白色基調為主,但細看不太像病房,倒像是高檔酒店的樣子。

走廊上也很安靜,很少有奔波人群聲響,沒有以前她刻板認為醫院的嘈雜,而是安靜得過分。

“這裏好像不是醫院的感覺。”知也歪頭說著,手指捏緊白色的被套。

“我希望你住院也能舒服點。”沈確正準備走過來,就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,陳助理的聲音響起,“沈總,我到了。”

“進來。”

陳助理推著兩只精致的小箱子走了進來,男人接過他手裏的箱子,“辛苦了。”

“應該的,少夫人您好點了嗎?”

“我感覺還可以,醫生檢查也沒事,其實都不用住院的。陳助理,這麽晚了還麻煩你跑一趟。”知也抿唇說道。

“您在醫院沈總更放心,這樣您也能得到最好的照顧。”陳助理認真說著,他知道知也在沈確心裏的分量,是如珠如寶捧在手心的那種呵護。

“你下班,有事我再電話聯系你。”沈確瞥一眼陳助理,陳助理就立馬懂了男人的意思,直接應聲而去了。

不敢再多做停留。

等腳步聲散開,男人進門反鎖,他伸出手,將女人拉入自己懷中,然後輕聲說道:“你看起來很累,我先幫你換衣服。”

知也微微一怔,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。雖然曾骨血相連過,但真要在他面前,赤誠相待,她下意識就連連搖頭。

“你哪裏我沒見過,別害羞。”男人薄唇湊到她耳邊,聲音故意勾著她。

“那好吧。”聽男人說得也挺在理的,知也點點頭,閉上眼,一副任由男人照顧的模樣。

“不著急,我先給你拿衣服。”沈確曲起手指,點點女人的鼻尖,正色說道。

聞言,知也臉紅得仿佛滴血般,她害羞把臉藏進了被子裏,聽男人的語氣,好像是她急不可耐了。

男人蹲下,打開左邊的箱子,這是知也的行李。拿出一條柔軟睡裙,一條幹凈毛巾,又拿出盆,徑直走進病房裏間的盥洗室。

他先打開水龍頭,將柔軟毛巾浸濕,再調試水溫,接了大半盆溫水,再穩穩當當端到桌子上,轉頭對女人說道,“我先幫你把身上擦幹凈,你再換衣服。”

知也點了點頭,順從坐在床邊,男人溫柔褪下,瑩瑩珠光色的膚質,像珍珠粉嫩、動人。

女人臉頰微微泛紅,仿佛被頭頂暈黃的燈光染透,男人手拿幹燥帶點溫熱的毛巾,從女人修長脖頸擦拭而過,仿佛在觸摸世上絕無僅有的珍寶。

“其實,我都可以……自己來的。”女人聲音羞澀赧然,她微微側過頭,還是不太敢直視面前男人的眼神。

知也在這方面,總是放不開手腳的感覺。

男人沒有說話,只面帶微笑,卻也沒停下來,繼續擦拭知也肩頭,她的雙肩圓潤又光潔,像被女媧精心雕琢的玉石。

這大概是出生豪門的沈大公子,第一次如此認真、細致照顧一個人。日常瑣事,他身邊自然有人照顧,不用他親自動手。

能勞動沈大公子親自動手做事的人,這世界沒幾人,而知也就排在沈大公子的首位。

男人動作細致、輕柔,一點都不笨手笨腳,看起來不是照顧人新手的樣子。

“照顧你是應該的,你不用害羞。再說……不是我要帶你去泡溫泉,也不會……”,還好,女人瑩瑩粉嫩的膚質上,沒有沾染上半點受傷的疤痕,除了她受傷的額頭,崴到的腳踝除外。

兀的,女人輕擡手掌,快速捂住男人張合的薄唇,沈確瞬間頓住了,女人柔軟掌心貼合他的熱唇,讓他心尖陡然劃過一陣動。

這份悸動無關男女之情,而是關於生命厚重的囑托。

很快,女人的手從他唇邊撤走,陡然間,好像他的心也空了一大塊。

擦拭幹凈,男人又拿過來睡裙,在知也的默許下,男人幫她從頭套下去,再認真整理好她身上的睡裙,衣服穿好後,知也心態明顯輕松了些。

男人走到床尾,拿過護士送來的冰袋,幫知也受傷的腳踝處做冰敷處理。

男人一言不發,只默默做著手裏的活計。

“不要自責,我沒怪你,現在我們都好好活著,不是最重要的嗎?”她擡眸,杏眼圓整,眼尾帶著微微濕意。女人身體前傾,緊繃,雙手搭在膝蓋上,細看也有些顫抖,透露了女人內心的恐懼。

沈確目光落在女人臉上,翹長的眉睫微動,就像被夏雨打濕了翅膀的蝴蝶,在風雨中扇動著翅膀,不知疲倦似的。女人頭發披散在肩頭,燈光照射下,每一根都散發出好看的光澤,卻帶著幾分脆弱感。

臉上紅暈褪去,知也臉色蒼白,人又清瘦,但那雙杏眼卻顯得格外明亮有神。她嘴角微揚,聲音裏帶著鄭重。

男人內心立馬了然,他們的生命早就鏈接在了一起,他擔心知也會出事,他無法承受最壞的結果;很顯然,知也同意害怕失去他,她也無法承受最壞結果的發生,所以她才會陡升懼意,直到現在才陡然反應過來。

他們之間,是誰都不能失去誰的同等分量。

誰,都無法承受失去的痛苦。

男人看向知也,放穩手裏的冰袋,走上前握住知也的手,一把把女人緊緊抱在了懷裏。

此刻,無聲勝有聲。

半晌,一個哈欠從女人嘴裏發出來,男人摟過女人的細腰,寵溺看著她說,“想睡了?”

“有點困了。”前面好一陣擔驚受怕後,知也心態一放松,重重睡意襲上女人的大腦,她確實有點困了。

“好,我陪你一起午睡。”沈確撤掉知也腳旁邊的冰袋,墊高她的患肢,好讓她能睡得踏實、舒服一點。

折騰了一番,天色漸晚,沈確也有些倦了。

逼仄的單人床上,平躺兩位成年人,沈確身材高大,身子大半部分還在床外面。

“要不你去裏間睡覺?”知也看他睡得實在不舒服,提議他去睡裏間的床。

這裏病房條件很好,她住的這間,如果不是有人說是在住院,她還以為自己是睡在五星級酒店的大床上醒來的。

這是VIP套房模式,裏面還有一間休息室,方便人照顧外面病人的,洗手間什麽都一應俱全的那種。

夜色已深,病房內只床頭壁上,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,光暈溫柔灑落在兩人身上,夜色溫柔。

“我抱著你才能睡著。”男人側過身,準備摟抱住女人的細腰,卻不知道牽引到了哪裏的疼痛,“嘶”一聲出聲,眉頭也立馬皺了起來。

“怎麽了,你哪裏痛。”知也著急坐起,心猛地一緊,一不小心又扯到了她受傷的腳踝。但她忍住了,緊咬著下唇,就要立馬掀開男人上半身的衣服認真細致查看他,到底哪裏傷到了。

“我沒事,知知,我沒事。”擔心自己的反應嚇到了知也,男人出聲,連連抱住知也安撫,顧不得自己後背的疼痛。

“你騙我,我知道你在騙我。”豆大的淚珠從知也眼尾滑落,她壓根就不相信。

就因為太相信他,他受傷了甚至都不願意告訴自己。

不管不顧男人的勸阻,知也順手按下床頭的呼叫鈴,馬上就有護士接過按鈴,裏面傳來好聽的聲音,“您好,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?”

“幫我找林醫生來,我要找林醫生。”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,在聽筒裏放大,護士也顯然慌了神,不知道病房裏啥情況,但也答應馬上就喊林醫生過來。

眼看自己說什麽,眼前正哭得傷心的女人,說什麽都不相信的樣子,活到三十大幾的男人,在商場叱咤風雲的男人,此刻也是一臉手足無措。

女人哭得抽抽噎噎,看著喘不過氣了,沈確實在不忍心看著她繼續哭下去了,一抽一抽的,抽得他都要心疼死了。

“知知,我真沒事,我好好的。”

誰知,男人剛出聲,女人哭腔音反而變大了。

可以說,他的安慰毫無用處。

知也:“我只找……找林……林醫生。”

斷斷續續的,好歹t沈確也聽明白了。

看這樣,林子軒來了,她才會停下哭聲了。

驀然想到這一幕,男人心裏陡然升起不舒服的感覺,他實在不喜歡她的註意力,放在任何男人身上。

哪怕。

對方是個醫生。

還是來幫他做檢查的。

大約五分鐘後,走廊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,很快,病房的門直接就被推開了,林醫生帶著護士匆匆趕來。

一進來,就看到知也臉上掛滿淚痕,沈確呆站在一旁,氣氛有些僵持。林子軒頓住了腳步,語氣略帶調侃說道,“誰出事了,應該都沒事吧,難道有人要收走沈確的命,小嫂子才哭得慘兮兮的?”

林子軒是沈確的高中同學,除開大學幾年,畢業了又回到京市後,又經常聯系,他們簡直不要太熟悉。

所以男人說話,一向是葷素不忌、又沒什麽忌諱的,他們都習慣了。

知也不了解他們的說話方式,聽到林子軒說得這麽嚴重,原本因看到他來止住的哭聲,又慢慢高漲了起來。

沈確輕輕嘆了口氣,踢了林子軒一腳,再走到知也床邊,坐了下來,耐心說道,“我現在跟林醫生去外面做檢查,你在病房等我。”

林子軒也反應過來了,“小嫂子放心,既然來了這裏,我就包治百病哈。您別哭了,我先帶他去外面哈。”

語氣像哄小朋友的樣子。

知也瞪著哭腫的眼眸,先是點了點頭,後又想到了什麽,極速搖頭。

男人哂笑一聲,“又搖頭又點頭的,我哪裏都不去,就在這裏陪你?”

止住哭聲,知也聲音低低說道,“不要,就當我面檢查,我要親自看著才放心。”

擔心沈確又糊弄自己,知也出聲要求。

一旁的林子軒簡直瞪大了雙眼,仿佛重新認識了沈確一遍。兩人都是高中班上最受女孩歡迎的那種男生,時不時有女生送情書、送禮物、要加微信什麽的。

無一例外,林子軒看著沈確都拒絕了,不管對方美醜,沈確都沒認真看過對方,他還以為沈確對女性不感興趣,只喜歡同性呢。

他每天讀書上課,大學開始就到自家公司工作,生活裏沒半點樂趣,除了讀書工作,他的人生就是如此了。

一度,林子軒以為他會這一輩子,都活得像苦行僧一樣,沒點人樣,也沒半點人氣。

原來,能扯下高嶺之花的女人,是眼前這位小哭包。

他算是領教了,沈確把所有的耐心和溫柔,都給了眼前哭得有些慘兮兮的女孩。

林醫生後頭站著的護士,看著被沈總耐心哄著的女孩,全程露出了姨母笑的表情,也不由得心生羨慕,但也只嘆女孩命好,卻沒有半點嫉妒之心。

“小嫂子,我現在就給沈確認真檢查檢查,您先別哭了哈。”林子軒走到沈確旁邊,用知也都能聽到的聲音說,“你哪裏不舒服,直接掀開衣服給我檢查。”

沈確看向知也,眼前的女人杏眼微腫,盈盈目光看向男人,只要男人說“不”,她就準備再次哭給男人看。

無奈下,沈確掀開後背襯衣,映入眼簾的,是男人觸目驚心的後背。一大塊顯眼淤青,在暈黃光線下,依然醒目。原本結實皮膚變得腫脹,淤血蔓延,形成可怖的圖案。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劃痕和腫脹交錯其間,有的一片是紫色,有的一片是羽黑色。

知也擡高手指,忍不住輕觸上那片腫脹肌膚,指尖傳來的燒灼感,讓她心當下就一揪,簡直不能呼吸。

她陡然回想起,在她頭被砸後,第二次泥石流滑落時,男人大力撲到了她後背,把她緊緊圈在了自己的保護區,當時她有些瞎蒙了,註意力都在受傷的腳上,都不曾仔細問過沈確,是不是有受傷,是不是也有不舒服。

她緊緊咬著下唇,好半天才問出一句,“你痛嗎?”

杏眼的眼眸裏,又蓄滿了淚水。

活到二十五歲,知也感覺要在今天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完了。

她平常根本就不是愛哭得性子。

“我不痛,男人不怕痛的。”沈確漫不經心說著,也沒細看後背的傷口。

“可是男人也是肉長的,不許你這樣說。”知也堅持,也不樂意聽到他滿不在乎的言語。

“好,我是有點痛,林醫生,你快點幫我處理。”安撫完知也,沈確瞥一眼林子軒,示意他趕緊處理他的後背。

林子軒很快反應過來,接過沈確的話,繼續安撫知也,“小嫂子,我保證半個月內,你老公後背會恢覆如初哈。”

知也認真點點頭,眼眸裏升起的淚水,也消散了。

經過一番細致的檢查後,林子軒確認沈確後背的傷勢,看起來蠻嚴重,但實際並無大礙,很幸運沒有傷到骨頭和內臟,都是皮外傷。

林院長親自上手,處理沈確的後背,幫他消毒、消腫,都在知也眼皮子底下進行的。

等林子軒離開,病房只剩兩人時,知也輕靠在沈確肩頭,輕聲細語要求:“以後,不管發生什麽,都要告訴我,好嗎?”

男人點點頭,遂又補了句,“我才知道,知知原來是水做的。”

一語雙關。

少傾,知也略帶微紅得鼻尖,又紅了起來。

像火燒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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